当初她姐姐的孩子刚出生。没奶喝,还是我让我儿媳妇给她三瓶奶,我们给她娘家的恩情,她竟然都给忘了,可见这人心是咋长的。”贺丽君是个小眼界的,总是记得当初怎么帮谢灵一家,杨端午竟然连个造白糖技术都不愿意给她,她觉得自己很吃亏。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咱们当初帮人。并不是为了他们还的。”倪里正的格局,还是比他夫人大。
谢家花园,石榴花血样的红,覆盆子满地地爬。蜘蛛在树叶间张开大网,迎接每一个甘愿沦陷的虫子。
谢花宝一袭丁香色石榴裙,坐在树下的石桌上,两个女婢在她身后站着,不时的,给她面前的杯子满上茶水。
脚步声响起。
一个穿着桃红色鸭皮长裙的面纱女孩走了进来。她是马桐云。
“见过陈夫人。”奴婢向马桐云行礼。
谢花宝起身,“见过堂舅母。”
马桐云是陈老爷的正室夫人,陈老爷是谢老爷表妹的丈夫,谢花宝又是谢老爷的女儿,所以,论资排辈,谢花宝当然要叫马桐云“舅母”。
尽管,马桐云只比谢花宝大了三岁而已。
酗酒刚醒,倪里正的头跟裂了似的。服下倪重阳熬制的中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