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齐小腿肚深的雨水。陆清明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水”路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马车突然停在他身边,溅了他一身的污水。
车帘撩起,华明坤坐在车上,看着他质问,“陆清明,你为什么要转移宁州城的百姓,是谁教唆你这么做?”
“就算是审问犯人,不是也该到了刑部大堂再审吗?”陆清明疑惑说道。
华明坤似笑非笑,“你已经是本官的阶下囚,我想什么时候审,就什么时候审。你还是老实交代了,不然这荒山野岭的,出了点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我要是出事,你这个押送犯人的官差能脱离关系?”陆清明皱眉看着他。
华明坤唇边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你趁本大人不备意图逃跑,本大人在抓捕你回来的途中,遭到你顽固的抵抗,意外失手将你打死。你以为,这么一点区区小事,对我来说,算什么大错?”
“我们华大人可是昌荣王的嫡孙,失手打死一个罪犯算什么。就算你还是知府的时候被我们大人打死,那也是你倒霉。”张雄狐假虎威说道。
陆清明淡淡说道,“我听说永安坝可能决堤,为宁州百姓的安危,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转移百姓。”
“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