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一颤的。
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砸到脚下的地板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听起来，尽是难以言说的凄凉。
……
不知想了多久，也不知流了多长时间的泪，直到听见佟蕊蕊的声音，沈欣颜才擦了擦眼泪，站起身。
她转过身，整理床铺的时候，突然发现枕头底下有一只笔，准确来说不是写字的笔，而是一只录音笔。
沈欣颜的心猛地一颤，不禁心生疑惑。
父亲的床上怎么会出现一只录音笔？难道这里面录了他要跟她说的话？
想到这一点，沈欣颜的心不由乱跳起来，紧张到手都在发抖。
想起佟蕊蕊叫了她，她赶紧将录音笔放进包里，理了理情绪，便匆匆走出了房间。
“哦，我爸他抽烟的，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哦，就是看烟灰缸里有烟头，好奇问了一下。”
沈欣颜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烟灰缸，又不禁想起了父亲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场景，脸色渐渐暗淡下来，鼻子一酸，泫然欲泣，可她还是生生忍住了。
佟蕊蕊看出来沈欣颜情绪有些不对头，忙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颜颜姐，死者已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