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是大厦将倾,怕的是腐朽,怕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种面对命运无可奈何的苍凉,是每一个帝国末期有资格站在殿中的大臣们,共同的感触。
一时间,平野信行竟是痴了,一缕飘荡的思绪,冥冥杳杳至八方天地,三相入微,若悲若喜。
“信行。”
荣克似有所觉,转头见平野信行一副呆头鹅的模样,唤道,“你担心什么?”
“我?”
平野信行被一声唤醒,神色略有些迷楞,牵强的挤出来一抹浅笑,似是突然下了狠心,猛一抬头对上荣克的眼神,坦言道,“我担心你有图,而我们拒绝不了。”
荣克一笑,举手竖起一指:“山不厌尘,成其高。海不私,故成其广。我心中有山海,天下豪杰自来,何必去图谁?”
车内几人浑身一震,香川浩司立时向老板一躬,深深拜服,平野信行仿若从大梦中醒来,满脸苦涩的一低头:“夏虫语冰,竟谈秋冬,让您见笑了。”
“青山不老,为雪白头。水本无忧,因风起皱。”
荣克轻笑道,“信行啊,万物生灭,自如潮起潮落。我们身处人世间,能见证一轮枯荣,就是我们的造化。三菱,,终究要灭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