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扛水泥的,烧鹅,鹅肝,乳猪,肥肠,水煎包,灌汤包,见天的生猛肥不腻。
南风名菜“鱼羊三弄”都出现在工地了,“鞭歌鸡”的羊鞭老母鸡,鲤鱼焙面“簪花鱼”,王八壳子爬泥鳅的“灞亭秋”。
韩友功感觉姑爷投错胎了,这位爷上辈子八成是宫里出来的,花钱没概念的。西餐厅都找不到真老外,法国主厨在工地猫着呢。
见识过南风一席天下的人,整个南中国才几个?工地上倒是把甩国宴一条街的大菜当盒饭吃了,就这还嫌弃量少呢,想再来一盆。
自打来了俩主厨,韩友功都在工地上开伙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可吃着也真是心疼,菜钱还是发哥垫的呢。
赶走了俩傻蛋,工程款被罚掉了三成,他就是再腹诽也没辙了,只能按的规矩来。
可这钱不能白花啊。
“老杆儿。”
韩友功昂头对刚从楼里出来的一人喊了嗓子,单手招了招,又收回去背着了。
被叫做老杆儿的男人,四五十岁的模样,高颧骨汉奸头,鼻梁上架着个黑框圆眼镜。戴眼镜不为治疗近视,就为了装个斯文,人精瘦个头还高,就是背有点驼。
老杆儿听到有人叫先是一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