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记不住越来越多的事了,
于是,我又发现了,我的记忆能力,或是源于我不该刻意去忘,或是生理问题,似乎正在衰退。
我过了挣钱,过了做事业的阶段了,早就过了,只不过惯性中又本能的走了一段。我还在走,因为不知道停下来干什么。实际上,我对荣克并无恶感,我只是需要对手,让生活更鲜活一点。
我到了四十岁,似乎才从人生经验中,沉淀出来了一点叫做使命感的东西。对自己的一生要怎么交代?对国家民族要怎么交代?我生于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做过什么,我可曾改变过世界,为这个世界有过贡献?该不该在这个世界留点什么?
我接近四十岁的时候,开始想这些问题。我如今四十了,就想解决这些问题了,你现在明白了吧?”
王锐同样是中年人了,年龄比黄大同还大五岁,沉默了一下,长叹一声,摇摇头:“来不及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荣先生或许在二十岁就开始想这些问题了,那是个更时不我待的人。”
“你什么意思?”黄大同疑问道。
“治不了中国的沙,不是不治沙,只是地方换了。”
王锐看着黄大同,平静道,“哈萨克从东方陆路走不通,荣先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