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太守府,还有一盏微光。
书房之中,陆定远伏在案前,挥毫泼墨,黑毫所过之处,留下铁画银钩。
他只是个普通人,但是他的书法造诣却是闻名天下,据传只有七念书院的院长能够略胜他一筹。
但是没什么用,修行者当道的世界里,他能够安稳的做一个太守十数年已是万幸。
只是近日来陆定远心绪不定,时常胆战心惊,所以只能以书法聊以安慰。
看着一页页墨迹已经干涸的作品,陆定远却没有丝毫喜悦甚至是欣慰,他轻叹了一声,放下了笔。
他朝着窗外望了一眼,诸天星辰闪烁,一片安静太平的景象,却有寒意从脚底升起。
平静之下的暗流,或许才最致命。
嘎吱……
房门被推开,陆定远身体一颤,从思绪中被拉回,震惊的看着那个缓步而进的红衣少年。
“你没事了?”陆定远有些结巴的问道。
唐戈点了点头,道:“没事了,多谢陆大人了。”
陆定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走过去关上了门和窗,这才松了口气,又看向唐戈,眼神阴晴不定。
唐戈找了个座椅随意坐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