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刺得他本能地眯起眼睛,舟市没有停电,他还用咖啡店的电水壶烧过开水,医院里当然也会有电。
严震此时心里想的却是,鬼能见光吗?
他很快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诊室里一片明亮,医生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面带笑容的五十多岁男人。
“爸?”严震失声叫道。
“严震。”男人笑着,是每次严震回老家过年,父子见面时才会露出的那种笑容。
诊室里的一切瞬间生了变化,墙面、桌椅、地板,全都扭曲变换,最终成为严震记忆里熟悉的样子。
“回去的车票买了吗?”男人问着,走上前来想接过严震手里提的包和塑料袋。
“买了,抢票抢得我手都抽筋了。”严震松开手指,将拎着的包和塑料袋交给父亲。
“我昨天上早市,买了一扇排骨,够你吃到走的!”男人始终微笑着,说:“看看,衣服上全是雪,赶紧脱下来挂衣架上,一会儿雪化了,水都滴地板上了。”
“外面雪真大,在t市见不到这么大的雪。”严震边说着边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洗脸、洗手,马上开饭。”男人把包放进严震的卧室,出来又进了厨房,厨房里溢出阵阵炖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