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后,沈玉衡方才按着妇女说的方向走过去。
如同她说的那般,村长家极好认,三间醒目的红顶瓦房,四边一圈木篱笆,一身黄色绒毛的小鸡满地乱跑个不停。
“请问,这是村长家吗?”沈玉衡扬声问道。
片刻,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推开半掩的门,走了出来。
他的身体都佝偻成一团,裸露在外的皮肤干巴巴的就像树皮。
“后生子打哪儿来儿?”老人吧嗒了一口嘴边的烟袋,干枯的手推开木门。
“我们打中土来。”沈玉衡发现,无论是刚刚的妇女,还是村长,说话都会不自觉的带几分儿化,和她见过的冀州人说话很像。
倒不是她去过冀州,而是年幼流浪时遇见过冀州逃难来的难民。
冀州靠海,常年战乱,无论是修士间还是普通人之间,都是征战不休的。
“中土儿,中土儿。”村长喃喃念叨了几句,左手握着的烟袋拍打在右手上,烟袋里的烟灰就簌簌落下来不少。
“进来讲,进来讲儿。”村长拉着沈玉衡便往院子里去,颤颤巍巍的身体似乎随时就会倒下一般。
“老人家,这莫家村除了那边的麦田,还有哪能出去?”将叶开阳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