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重已经被贬谪一年了,他自打前一年的上元节捞了一盏河灯之后,整个人就已经看开了不少,哪怕是贬谪,他却好像找到了人生的另一种真谛一般。≧ 一小≯说> ﹤≤≦.≦1≦﹤≦≦.
花开了他就画花,花败了他就画竹,晴天他就画云,雨天他就画人,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好像整个世界在他的眼中都只剩下美好的一面。
可是他画的最多的还是一个女子的图像,那女子总是看不清眉眼,时而坐时而卧,时而嗔时而笑,友人总是笑他入了魔,他却总是满不在意的一笑。
那是他想象之中,她的模样,他给她想象出无数种面孔,只等待有一日的相见。
又是一年上元,依然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只是此时的雪千重却已经不是那时的雪千重了。
他不再孤苦,不再心如死灰,这次不待卖灯的姑娘问,他已经要了一盏河灯。
在提笔之前,他想了无数种画法,可是当他提起笔,却好像什么也忘了,空白的河灯上顿时留下了一个墨滴。
他看着河灯,无奈的笑了笑,干脆把那墨滴画成了美人的云鬓,在河灯上画了一副美人图。
手一松,那河灯已经渐行渐远,歪歪斜斜的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