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打的魂飞魄散,沈玉衡不由得松了口气,收了长剑,对着渡者真诚的道谢。
“无妨。”渡者撑着竹篙,“你若真有心,到时替我同影孑说一声对不起。”
他顿了片刻,幽幽叹气道,他一生光明磊落,自认对得起家,对得起国,对得起黎明百姓。
可是他却唯独负了影孑,少年时的冷待,中年时的生离,老年时的死别,影孑一生单纯,一生付出,最后却也只落了个孤独终老的下场,甚至在她死后,连个像样的坟茔都没有。
沈玉衡点了点头,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而沈玉衡守了奈何这么多天,被打伤的孟婆也终于养好了伤,孟婆伤的颇重,虽然养了这么多时日,却仍旧是步履有些蹒跚。
出人意料的,孟婆并不是沈玉衡想象之中的老妇人,反倒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而且那张容颜沈玉衡也很熟悉。
“女戚?!”走越近的孟婆,沈玉衡失声叫道。
渡者瞥了一眼沈玉衡,又瞥了一眼孟婆,没做言语。
倒是孟婆眼沈玉衡,嘴角绽放出一个柔柔的笑容来,身侧扶着女戚的小姑娘唤了一声婆婆,似乎是不大放心女戚。
“我无碍的,你回去吧。”女戚揉了揉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