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蜡烛,黑暗瞬间被驱散,只剩下满室的光辉。
白发的男人单手撑着下巴坐在桌子的另一头,似乎已经保持这样的姿势很久了。
那人分明在这尘世之中,却又独立成卷,他分明是坐在那光明照耀不到的阴暗之处,却仿佛有光照的他通体明亮。
无论在哪里,他都是一个夺人眼球的人。
然而沈玉衡却只是望了他一眼,便转开了目光。
爱恨都随浮生老,更何况她已斩断情丝,从此人间爱恨再也和她无关。
秦艽似乎没料到沈玉衡是这样冷漠的态度,他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忽然又明了了。
她们终归不是一个人,一个胸怀博爱,风流多情,一个却是慈悲为怀,骨子里却带着一种骇人的无情。
他若是把这两个人混作一谈,才是真真的愚蠢。
雪千重也仿佛没有瞧见沈玉衡一般,他只是缄默的站起了身,例行公事一般给床上的人换了药,那张绝代的容颜之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这世间一切都和他无关了一般。
沈玉衡诡异的松了一口气,若是如此也好,从此以后,她走她的仙路,他成就他的人生,沈玉衡和雪千重这两个名字再也不会同时出现,也再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