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周掌控之中,就足以知道雁门郡的局势是什么样的了。
每年草原狼兵扣关,余下的四县也逃离不了被打草谷的命运。
往前数八位雁门郡郡守,没有一人是得了善终的。
对自己为何会流落到如此地步心知肚明的王生,却没有拒绝这一职位的勇气。
当初他与诸多同僚一起上书反对国师普度慈航之时,他就已经将这位佛门‘高僧’彻底得罪死了,听闻那妖僧普度慈航在江湖山野势力不小。
他身上有雁门郡郡守这个职务之时,那妖僧普渡慈航或许还要忌惮三分,不敢随意加害于他。
可若是没了身上这层官衣,只怕不仅他自己,他那一家老小恐怕都没有活路了。
所以,哪怕明知道去了雁门郡也不过是饮鸩止渴,他还是是硬着头皮昂着头上任雁门郡了。
这雁门郡于他这种纯粹的文官而言并非福地,上任第一年,他那才束发娶妻的独子在雁门不明不白的死了,留下一个刚刚临盆的儿媳独自垂泪。
这儿媳本就因为怀孕生子而伤了元气,听闻儿子离世的消息以后更是直接一病不起,连孙儿的抓周都未能熬到,就一命呜呼了。
带着自己唯一的子孙后裔,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