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你那月姬真是极好,便是比眉意也是不差,你倒是红袖添香好风、流。”郑彧取下温着的酒,给他倒了一杯,“你家的梨花白便是宫里都比不上。”
“且喝你的酒吧。”苏岚在书房里也没吃上汤圆,此时倒是慢慢地吃着,热气微醺,酒酿清甜,还有淡淡桂花香,“我家厨子的酒酿圆子煮的才叫好。”
“我爹倒是可怜。”郑彧一脸的松泛笑意,“这上元也没个安稳觉睡。”
“我瞧着你倒是挺开心的。”苏岚白了他一眼,道,“能在这明堂里饮酒闲聊,我就知足的很了。”
“我倒觉得,京城里勾心斗角的上元节远不如北疆营帐风雪夜。”郑彧叹了口气。
“那是因为,你喝的是我带去的梨花白,而不是高州离人醉。”苏岚语气中的漫不经心,衬着唇边的微笑,显出了几分轻狂。
郑彧亦是一笑,道:“也是。别个时候,也喝不到你那酒。”
郑彧语罢,目光却是落在苏岚执杯的左手上,那道横贯手背的伤疤,在烛火照映下愈骇人。
“待此间事了,我还是要回去的。”苏岚将手中酒杯放下,“只是,谁在我背后,我都放不下心。我的命只敢交给你。”
“我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