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人家夫妻亲热,便没理他,随口问起宁馨遇刺一案的进展。
「进个屁展!」蒋迟没好气地道:「这回我可知道顺天府是怎么破案了,水火夹棍一上,嘿嘿,你想要啥就有啥!」
「小侯爷,你这就小看顺天府了,郭槐那小子遇到大案,向来都是明暗两手一把抓,明着刑讯逼供,好像在找替死鬼似的,其实暗地里他还另有一手,不信小侯爷你去查查,他手下和线人眼下保管没一个敢闲着的。若是案犯觉得顺天府不过如此,放松了警惕,一准儿栽在他手里,事实上这几年上当的高手有十好几个。就算万一拿不到真凶,他也能找出几个罪大恶极的来,连咱俩出马都没破案,郭槐,嘿嘿,他可就多了许多回旋的余地喽。」
「和我发牢骚有个屁用,你倒是和皇上说呀!」心里却在琢磨,到底把不把那天晚上在一品楼发生的一切告诉蒋迟,回想起那晚赵鉴的话语,甚是冠冕堂皇,该不是当时他就对李隆的身份产生怀疑了吧?
赵鉴是少数几个知道常威在刑部另有要务的朝中重臣,按照惯例,又要在他手下做事,他焉能不事先调查?
富贵的公子哥、南京来的捕快,相似的背景很可能让他心生提防,才驳了廖喜的面子,说出义正词严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