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过去两年,要去行走红尘的男孩沮丧的现那个喜欢练剑的少女没有来送他,心中正低落,却在离去时,仿佛是心有灵犀的回眸一瞥,却看到了那些锦簇花团里,那穿着大红色衣裳,站在大红色花海里的负剑少女,少女遥遥相望,抿嘴一笑,笑靥如花,像极了这漫山遍野火红的木棉花。
那时候,恐怕是李默兰两世为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心动。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铛啷响。
世间情劫,不过三九黑瓦黄连鲜,糖心落底苦作言。
生而知之的少年可真是将这股滋味,品了个通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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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龙象依然被他用布片包好背负在身后,从来没有被拔出来过,只是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帘里,那些布片就如同他这一身染血了的布衣一般,湿了个透,于是当他向着青城派外走去的时候,没有再撑伞的念头。
已然湿透,自然无需多此一举去撑伞。
杀一个人,胸腔却那般空荡,沐一场雨,回忆却那般悲凉。
李默兰提着千年古木剑和收好的白色油纸伞,慢慢吞吞的走到了清水湖的另一头,通灵的老青牛早已经等候多时,在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