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寒“嗯”了一声结束了通话,电话挂断后,他的视线还盯着安落和倪昊东离开的方向,眼睛轻合,这些年的一幕幕,倒带一样的在他的眼前晃动,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骂他是野种,好多次在半夜醒来听到妈妈压抑的哭泣声,无数次上顿接不上下顿的窘迫
这些年,他拼命的努力学习,放学就去做兼职半工半读,尽管条件刻苦,但他依然成绩优异,因为他知道他除了上学这条路之外,别无他法可选,这些年的痛苦和遭遇,还有最后母亲的含恨而终,使她的心里沉淀下来的全是恨,对倪家的恨!
要是没有倪擎的酒后乱,他的妈妈就可以像个正常的女子一样,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过着简单幸福的生活
他不断给自己开始动摇的决心打气,他告诉自己他没有错,是倪家有错在先,既然做错了,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司机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就扭头问他,“先生你到底去哪儿?你要是不走,我就去拉别的客人了?”
陈久寒猛地抬眸,眼中的赤红吓了司机一跳。他勾起薄唇冷声的开口,“我去景区。”
“哦。”
到酒店的房间里,门一关,倪昊东就将她压在门板上亲了一口。安落侧头躲避着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