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算不上惊心动魄的虚惊一场,王琪璇对陈歌又亲近了很多,走在路上月牙儿似的眼睛不时偷瞄陈歌一眼,对沉默的气氛很不满意,主动问陈歌:“说真的,刚才那情形,你怕不怕?”
陈歌深吸了一口气说:“谈不上怕,就是牵挂有点多,所以担心。”
王琪璇问:“担心什么?”
陈歌说:“其实我刚才想过一了百了索性来个血溅三尺。”
王琪璇略张大嘴巴:“为什么?”
陈歌平视前方,眼神 专注,就像那些影影绰绰的路灯下有什么有趣的事儿,“每个男人骨子里都有那么点戾气,戾气被激上来,理智就没了。我把碎瓷片搁在那人脖子上的时候,心里一直告诉自己,陈歌,你手千万不能抖,一抖这辈子完了是小事,让远在村子里的父母担惊受怕就是大事。这世上,真心对你好的人没几个,像父母这样能掏心掏肺把一辈子挣来的一切都给你的,除了这么俩人就更没有,所以我不能对不起他们。”
王琪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抿着嘴不说话。
陈歌继续说道:“虎毒不食子,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不一定吧。”王琪璇幽幽地说。
陈歌这才注意到王琪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