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刘楚明点头，“请注意组织纪律，不要谈论太多问题。”
黄振林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想要按键的手忍不住的颤抖，他刚刚拨通家里的电话，就听到老伴撕心裂肺的声音，“振林，咱们儿子怎么被抓了？我在新闻里都看到了，你快赶紧去吧儿子接回来啊”
黄振林嘴唇发紫，哆哆嗦嗦的挪动了半天，最后都没挤出一句话来。
一旁刘楚明看着手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扬了扬手表，提醒了一下。
黄振林才像是回过神来，眼神湿润，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一句话，“你自己保重身体！”
“什么保重身体，你倒是说话啊，喂喂？”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然而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挂了电话，黄振林双目无神，双手无力的耷拉着，酝酿了很久才终于艰难的迈出一步。
“走吧！”
刘楚明跟同事一左一右架着黄振林离去的场景落在市局很多人的眼里，每个人都低下了头，假装做自己的事。
最后看了一眼公安局的办公室，黄振林一脸灰败。
成于斯败于斯。
这一刻，他的双眼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