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墙纸微微泛着黄,可是里外都很整洁,所有的家具都被白布蒙上。
听说董馨每年都会来一趟这里,为他处理一些旧信件。
一抽屉的旧信件,他看得瞠目结舌。
细细地分了类,私人的、银行的、机构的。
他随意地抽出了几封私人信件,有的自称是他的好朋友,询问他现在的行踪,可是那些陌生的名字,他却毫无印象。
原来他不止忘了她吗?
有关她的一切,他全都忘记了。
听说那段时间,他们就住在这里,更多的时候是共度周末,因为她在另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上高中。
她一定是爱惨了他,不然不会十二年每年都要故地重游。
连续十二年,每年都等不到自己要等的人,她当时的心情该有多么哀恸。
那样一个纤弱的女人,那个原本能笑得那么阳光的女人,为什么到后来,连笑都是言不由衷的呢?
秦肇深心底大痛,仿佛有千万把利剑同时刺入他的胸口。
为什么他丝毫都想不起来呢?
一点一滴,当时的记忆都没有呢?
就好像有人把他的这段记忆硬生生地从他的脑海里给剥离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