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此前没有出声、一直在对此办法沉吟思 虑的贾政,这时忽然连说了三个“好”字。
此刻他的神 色,已不复原先的恼火和郁闷,可说是喜动颜色,将阴霾一扫而空。
他对此办法,非常之满意,感觉这两日来困扰他的难题,确实如清客们所言,已完全迎刃而解。
从心底里,他很感激儿子及时替他分忧,但同时,也充满疑惑,觉得此办法如此巧妙,而且深谙官场之道,贾玮决无可能想得出来,莫非背后有高人指点?
但转念想到,刚才贾玮谈及此办法,说得相当之透彻,众清客向他请教,也都能不假思 索地作答,若非是他自个想的,还能做何种解释?
想着,贾政不由地自己也糊涂起来。
他沉吟了下,对贾玮微笑道,“玮儿,此办法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么?”
贾玮知他必有此问,他很理解,这倒不是父亲信不过他,而是觉得不可思 议。
“这自是孩儿想出来的。孩儿自幼爱看各种杂书,脑中常有各种奇想,但近来渐渐明白,杂书跟经史子集之间,就如‘器’和‘道’,并不能相提并论,所谓君子不器,因此孩儿虽胡乱想出此办法,心中仍觉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