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眼睛里莹莹的闪烁着水光,这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的眸子撞进他的眼里。
祁时黎的瞳孔一紧,算了,本来就不该对她发脾气,他收回目光,敛下的眼睑,藏住眼睛里的深沉,薄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走到桌边安静的坐下。
帝曦语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没了脾气,亦步亦趋的跟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试探的开口,“你,怎么了?”
他没有答话,帝曦语又前前后后的思量了一番,“我也不想他们出现在这里的,但是他们来请安的确是依照礼数的事情,也不是我能阻止的……”
“够了!”祁时黎打断她还要说的话,礼数,这些礼数不过是说自己要和多个男人共侍一妻,还要和那些男人笑脸相迎。呵!这样的礼数,永远别指望自己能遵守。
“与我无关。”祁时黎的语气冷漠而疏离,冰冷的脸,让帝曦语的心一寸寸凉。
“那……我先去处理些事情,晚点在来看你。”帝曦语掂量着缓缓或许会好些。
转身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又忍不住转过头来看他。
他静默的坐在桌前,头发比才见时长了许多,银冠高束,斜飞的剑眉,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一半脸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