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是一片漆黑,如同她身后那无际的夜空,让人看不出悲喜,看不出喜恶,更难以看进她的心底。
祁时黎默默的回以微笑,亦不做声了。那笑礼貌温和的,更多的是自嘲。是啊,她是帝王,是冷血冷情之人,自己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却迷失彼此粉饰的太平里,险些把这举案齐眉的戏假戏真做了。看来,离开的事要极快谋划了。
他礼貌性的笑让帝曦语感觉到无尽的悲哀,如同溺水的人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任由冰冷的湖水没过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彻骨寒冰。
多想!她多想!多想拉着他的手逃离,逃离自这皇宫,这个金碧辉煌的坟墓!告诉他,她是舒瑶,是爱他的舒瑶!任性的笑,放肆的哭,无拘无束的活!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告诉他,绝对不能,不能看着他遭到反噬。
而且她还必须留下来,去谋划、去算计,为了他,为了自己,也为了这皇位下护佑的万千黎民百姓,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女大学生,不是那个生活在父母庇佑里的掌上明珠。
她要狠心!绝情!断义!那么多敌人,明里,暗里,如同豺狼虎豹,恶狠狠的盯着,只要她有片刻的松懈,便扑上来,凶猛迅速的咬断她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