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宫儿扶起来,怜惜的扶着她额头上撞红的地方,“这不怪你,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夫人,我……”宫儿终究是说不出下文来,眼泪在眼眶里只打转。青仪和角儿也低头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她们都跟了陛下多年,陛下一直待她们极好,从不苛责打骂,如今……如何舍得陛下……
帝曦语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故作轻松的微笑,“万事皆有定数,不要担心了。先替我更衣,再去准备笔墨和书写用的生绢来吧。”
青仪听到笔墨和生绢,身体不可抑制的轻颤了两下,抬头看着她,目光里有几分疑惑的,一时称呼都变了,“陛下?”另外三人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都有些不愿承认事实的看着她。
生绢,这个时候要生绢是做什么,那只能是——遗诏!
“去准备吧,有备无患。”若是自己真的命丧于此,应该提前有个交代,免得引起混乱。
屋中是长久的沉默。“是!”四人郑重的磕了个头。
宫儿去准备膳食,角儿去准备笔墨生绢,青仪和徵儿上前为她更衣。
帝曦语昏睡又醒来的午间,盛都的朝堂仍然风平浪静的如往常一样,众臣在朝凤殿共商议完朝事,再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