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向桌上摸去,摸到茶壶到了杯冷茶。
“你的听力倒是很好。”祁时黎也不否认。
“我这双眼盲了许久了,自然听力也练得异于常人许多。”他说着,脸上却全无半分悲伤,全然是平和,还带着几分惯然温和的笑意。
“这茶已经冷了,这一时半会也没有人,黎公子暂且将究一下吧。”他说着端着茶杯起身,一手茶,一手竹杖,靠着刚刚听见的声音辨别猜测床榻的位置。
祁时黎虽然对陌生人颇有警惕,见他如此,也软了心肠出声提醒,“我在这里,小心脚踏。”
“多谢。”他安然的走到榻边,缓慢的递出茶杯,“黎公子且还端得住杯子吗?”
“还好。”祁时黎伸手接了杯子,饮尽一杯冷茶,才觉得干涩的喉咙好了许多。“多谢。”
男子站在榻前,伸出手来,从他手里接回茶杯,再次走回窗前坐下,“我不懂药理,帮不到黎公子,不过公子不必担心,过几日就好了。”
“嗯。”祁时黎垂眸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