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的点点头,张开嘴。“给我。”祁时黎从宫儿手里接过醒酒汤,靠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才喂给她,“慢点喝。”
醉的迷迷糊糊的哪里分得清好喝不好喝,咕噜咕噜的靠着碗边一会就喝完了。
将碗递给宫儿,“下去吧。”众人行礼默然退下。
祁时黎一边替她取下头饰一边说,“夏倾歌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将头饰都放在几案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理顺她的长发。
帐中烛火熄灭,只留下淡淡的夜明珠光晕,榻上的人相拥而眠。而另一处草原可汗的大帐里可就没有如此安详了,单布莫首位坐着,他面前是刚刚一拳震碎成两半的几案,喘着粗气,黑沉沉一张脸。
帐中跪了好些人,皆畏惧不敢言。许久,死一般的寂静中终于有人出声:“可汗息怒,今日之事还是夏家那丫头太不识抬举,不如……给她点教训?”
单布莫冷笑一声,“你没有看见帝曦语的模样吗?若是那贱人有何不妥,只怕她第一个就要把帐算到我头上!”
另一个大臣跟着开口:“可汗不可啊,当下最重要的是通商之事,此时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同凤耀交恶实在不值!”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本汗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