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要记恨任何人,父…父亲是自裁,无论今日是……成或败,都是准备好…去见先帝的。”
何明玉只是一味的摇头,鬓发半散,沙哑着嗓子,“不……不……”
何忠狠狠的咳了几声,侧眸看了上面的男子一眼,但愿是值得托付之人。
他颤颤巍巍的伸手替何明玉擦泪,“和明清……快快…乐乐的……活……”
?道领着太医风风火火的冲进殿来,只看见何忠的手顺着何明玉的脸颊滑下,无力的垂下去。
何明玉瞳孔猛的放大,失神的看着何忠的手,有望着他的脸,安详的闭着眼,唇角带着柔和的笑意,似是做了什么好梦。
“父亲……父亲……”何明玉不断低低的呢喃。
殿中一片寂静,太医站在门口,垂着双手,身后的宫人背着药箱。
秋水般的眸子里泪水点点滴落,淌过瓷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青白的嘴唇颤抖的开合,声音却越来越小,最终伏在何忠的尸体上恸哭起来。
帝霆轩的手臂都在发抖,他清晰的看见何忠看他的那一眼,是信任或是托付,只是如今他已经没有那个照顾她的资格。
不过片刻功夫,何明玉终于承受不住的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