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理准备接受失败,但是当拆纱布的一刻真正到来时,心里还是有些小期待的。
哪怕不能够真的恢复光明,只要能够比以前稍稍改善一些,能够看到些模糊的景色,也是很好的吧?
他听见了不锈钢托盘被护士们放在桌上的声音,接着脚步声走近,幽幽异香袭来,一只小手温柔地扶住了他的头部,然后是剪刀轻轻剪开纱布的声音。
主治医师的吩咐响起:“把灯光调暗一些,不能刺激到病人的眼睛。”
随着纱布一层层剪开,不到十秒钟的时间,谭琨却觉得自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眼前忽地一松,最后的遮挡物已被拿掉,那个轻灵柔美的声音再一次传入耳中:“好,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这时候,病房内外已经围上了一大堆人,有谭琨的亲人家属,军方的代表,康复中心的医生护士,以及各大媒体的新闻记者们,他们都在等待着采访报道第一批参与临床试验的病人康复情况。
谭琨用力深呼吸了几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屏住气慢慢地、一点点地睁开了眼睑。
眼前的世界逐渐由模糊到清晰,久违的光线映入眼帘,一位五官精致明艳、肤光胜雪的护士俏生生地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