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廊下支起了银吊子煮上,容悦给富哥儿掖好被脚,不由叹气,这孩子三灾八难的,四个月大,却依旧瘦小羸弱。她嘱咐和萱好生看着,出了门来,见桃夭正坐在小杌子上拿着蒲扇煽火,这熬药极为看重火候,故而她一律亲力亲为。
容悦略一思 忖,便明白了她的顾虑,卢氏去世后,纳兰府中人事并没有大的调动,富哥儿原就养在姨妈处,周遭照料的也都是姨妈的人,桃夭到底信不过旁人。
容悦看四下里无人,端了把小杌子坐了过来。
桃夭听见动静,见是她,不由一惊,忙道:“姑娘还是屋里坐,别叫药气熏着。”
容悦摆手,道:“无妨。”一句话在唇边打转,却生生吐不出口。
桃夭把落在炉中炭火上的目光收回,咬一咬牙,跪地道:“求姑娘救咱们大少爷一命。”
容悦目色微凝,拉她起来道:“大嫂子临了把富哥儿托付给我,我怎敢不尽心。”
桃夭起身重又坐回杌子上,道:“我何尝不知姑娘身份尴尬,在其中各种难处。委实是……富哥儿尚小,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求姑娘万万为大少爷做主。”
容悦应也不是,不应又于心不忍,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问道:“方才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