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白的炉灰,堪堪燃尽,便是再坚硬也被燃烧至丝毫不遗。
容悦挑了松花色撒花帘子出来,听见这话,虽怪清莲没规矩,却也觉得颇为解气,可转念一想,纳兰容若拒婚,也未必对自己就不好,真若嫁过来,怕真会被谣言中伤,那会子在气头上难免怨恨,这会子静下心来也就释然许多。
她接过手炉,轻移莲步上前,微微一福身,叫了声:“大哥哥!”,见纳兰容若嗯了一声,又指着清莲怀中抱着的包裹道:“这是几个月来记下的日志,都是讲如何照料孩子的,至于如何进食,进药,我也已悉数教会了桃夭。大哥哥有空时,不妨看看。”
清莲闻此,便上前将那个包裹放在纳兰旁边的茶几上,二人相顾无言,屋中陷入一片死寂。
清莲见宁兰也回来,忙一道服侍容悦更衣,护着主子出门去。
宁兰走在最后,回身小心将门帘落下,也将纳兰容若最后一丝叹息掩在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