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本是支一剪梅,无奈荒凉的调子,却多两寸温暖柔和意,直让人心思 也随甜柔的琴声清宁归尘。
觉罗氏斜倚在凉亭中的塌上,湘竹榻上只铺了一层芙蓉簟,清风拂过石桌上摆着的新鲜枇杷、杨梅、生梨熟杏,鼻端漾起清气蜜香,双耳闻听古琴之清越雅音,好不惬意。
鞠春持了柄象牙编丝玉堂富贵宫扇轻轻扇着风,见六格格闲坐桌后,一袭淡青珠衣、白纱腰裙,素手弄朱弦,说不出的雅致清新。
一曲罢,余音袅袅散去,容悦怕觉罗氏睡着惊了风,细声将她唤起:“可是困了,这便回去吧?”
觉罗氏新睡方起,人也有些慵懒,笑道:“原本我额娘只教我看账持家,说这些儿女情长的靡靡之音无用,今儿听了姐姐弹奏,才知古人闻弦知雅果然是有道理的。”
容悦抬手,叫清莲拿旧锦镶嵌蚌珠的琴囊将琴收起,柔声道:“琴音如心音,心弦有波,琴声亦不宁。额娘说,女孩儿家,艺多不压身,那会子又没旁的事,才学着玩的……”
再后来还是卢氏调教有方,想起如今天人永隔,不由惦记富哥儿如今是否安好?
觉罗氏见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