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看着那日光寸寸西斜,落在那西洋玻璃罩里的冻石盆景上,那水粉色花瓣便笼上一重焦红般。
和萱坐在廊下树影里执了银针飞针走线,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捧着针黹在一旁细细盯着看。
她端起绣绷拿远了借着熹微的日光了一瞧,复又补上几针,一只活灵活现的鸳鸯便成了型。
她满意地端详了会子,将绣绷交给一旁的小丫鬟,起身正预备回屋子,却见宁兰挟着包袱卷从廊下过来。
她未及多想,开口问道:“可瞧见清莲了?”
宁兰听到这话便住了脚,回身朝向和萱盯了半晌,却是答非所问道:“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和萱不明所以,打小丫头自玩去,跟在她身后朝下处去,石榴裙随着莲步微荡,隐约露出绣鞋花蕊处缀的珍珠,圆润精致,那精致甫一落地,便听啪一声响,却是宁兰在身后反手将门阖上。
“姐姐这是要做什么?”和萱拎着裙子,满意地打量着鞋面上精细的鸳鸯花纹,随口问。
宁兰是直爽性子,见她这般姿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简直问:“这些年,主子待咱们恩深义重,打骂从来没有半句,赏赐也远强于旁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怎的竟就做出这样的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