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茶杯,从箱笼里找了茶叶出来斟茶,面上透出一丝难得一见的窘迫,只道:“既来了,好歹……好歹吃杯茶罢。”
说罢又端了两杯茶出门去给那跟着的婆子和车夫。
清莲见她回来,才把鞠春的话转达了。
和萱乌黑的瞳仁里的光芒便如垂死挣扎的萤火虫般,一点点熄弱下去,渐渐黯淡如子夜下的枯井,她微微侧过身,似是擦了把泪般,转过头来强笑道:“偏劳你走这一趟。”
清莲忍不住道:“姐姐,我……韩家太太不愿意,那韩家公子,若韩家公子愿意,你这样的才貌……”
和萱抬起手来打住她的话头,说道:“是我没福气,再别提这话。”韩启文事母至孝,况且同她说过的话拢共不过五六句罢了,又能有几分情意,这些日子她早渐渐想明白了,起初不过是因为清莲得了好缘分才生出这想头,却昏了头,没好好思 量韩家的身份。
清莲叹了口气,垂目转着那茶杯。
和萱见她梳着二虎眼的髻,簪着小串的赤金满池娇的小簪子,呼应着衣领上莲花卷草纹,极是精致秀巧,她目中神 色微微一沉,旋即含笑问她婚事准备的如何了。
清莲一一答了,和萱笑着道好,又叫她出去看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