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益唇朱眉黛,双颊酡然欲醉,如新妇般无限娇羞可爱。
她转过身来,张开双臂搂住皇帝的脖子,柔柔问:“皇上为何……这衣服?”为何给她准备大红的衣裳?只娇羞到极处,连话都说不利落。
“朕从未见你穿过大红的衣裳,想瞧瞧。”皇帝只轻笑回答,偏耳根处不知是被红烛映的,还是血脉的缘故,一丝红晕蔓延开去,连整个人都显得红光满脸。
皇帝见那乌随意挽了个缵儿,用一只犀角梳子定住,略一蹙眉,似有些赌气的意味在话里:“这样好看的衣裳,怎么不好好梳梳头?”
容悦抬手掠了下鬓,茫然道:“不是马上要安置了么?”
皇帝按住她肩头将她按在炕上,站了起身,似乎研究了下,一抬手摘了定的犀角梳子,那乌如墨玉般倾斜而下。
他拿梳子梳了两下,双手并用想要将那头挽起,可那秀才梳洗过,丝滑如水,才一松手,又脱落几缕,皇帝做事极有毅力,眼下哪肯放弃,又将那秀拢在手中,在头了两句吉祥话,又递上一串翡翠珠子。
正说着话,只听外头报:“贵妃娘娘到!”
容悦微诧,孝庄已笑道:“你才来,我把她们都叫过来,一道见见,也当是认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