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起’字尚未落地,她已唬地睁开眼来,果然见一个穿着宝蓝色行龙暗花缎袍的男子笑吟吟望着自己,不是皇帝又是谁?
容悦慌了神 ,又赌气般撑起手臂托腮斜躺在床上道:“皇上怎么来了……吓了奴才一跳。”
皇帝将手指比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面抬鼻闻着气味,容悦怕是自己未曾梳洗故而有汗味,问话的语气中也有些不安:“皇上闻什么?”
皇帝一本正经说道:“你竟没闻到,好大一股醋味儿,莫不是你午膳吃了饺子。”
容悦才知他打趣自个儿,只娇嗔一声打在他胸膛上,转身倚回水绿色软枕上装睡。
皇帝索性靠过来,半个身子歪在床上,轻抚着她垂落肩头的丝道:“你若想要,朕也给你写块匾?”
容悦睁开眼睛,转过身来,环抱住他,瞧着他清明宠溺的眼波,心却一点点软下来,半晌悠悠道:“皇上有这个心就好了,我才不要那虚名,白白惹人忌惮呢。”
皇帝揉着她肩头,轻笑摇头。
本就酷暑,皇帝身上又热,二人靠在一起才一会儿,便觉火烧一般,好在床上铺着凉簟,容悦从床头多宝阁里摸了一把纨扇轻轻打着,问道:“皇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