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容悦想起佟贵妃曾说过的那些话,只随意道:“没什么,我就是睡着了罢了。”
惠嫔打量着她小女孩般的情貌,知她这是在吃醋,当下却也不拆穿她,只端起面前的六安茶来饮,那茶汤热气微浮,她眉目也显得如翠山远黛一般:“你我不同外人,我只再劝你一句,你既已入了宫,就是走上一条不归路,你再回顾也罢,后悔也好,都无济于事,再闹下去,不过是跟自己置气罢了,这大清朝美人如同海里的沙子,他容你一回,久而久之到底也就抛下了。眼下大封六宫在即,你实在犯不上跟自己的前程过不去。”
说到这个,容悦轻叹一声,她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和皇帝在一起,就只是因为想和他在一起,请安也罢,侍寝也好,大都是出自真心。
似乎这样想着,就能掩过她为了家族荣宠而进宫献媚的丑陋嘴脸似的,故而她不愿意这会子违心的去服侍皇帝,因为她吃醋了,嫉妒皇帝宠爱卫良莳,前阵子对自己那样轻视,这会子又来找她,算什么?算什么!!
想到这她更加烦乱,只捡了旁的话来说:“前儿听见春早说,卫氏失手打碎了太皇太后在龙泉寺开过光的白玉观音像,又出言顶撞,被太皇太后打到隆禧殿静心誊抄《大藏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