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是个脸上藏不住事儿的,喜欢谁不喜欢谁一眼就叫人瞧出来,惠嫔眼下自然不能叫容悦和宜嫔生分,便也借坡下驴道:“既如此,我就勉为其难罢了。”
宜嫔连声道谢,又道:“我瞧卫贵人在隆禧殿清苦,正预备叫寸心去瞧瞧,若有什么短缺,也好帮衬一二,姐姐和卫贵人久住一宫,可也一道表示表示。”
惠嫔悠然笑着说:“话是这样说,只是眼下太皇太后刚罚了她,咱们就赶着嘘寒问暖的,难免显得对太皇太后不尊重,还是缓缓再说罢。”她这话如泉过琉石,叮咚悦耳,语罢又叮嘱了句:“这话你可别对容丫头说,她心肠软,想的又简单,白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宜嫔抬目睨着她笑说:“我难道不疼她,自然省的。”
“前儿见你处置,我便知道你晓得轻重,”孝庄悠悠品着碗中的香茗,缓缓说道:“她与你的私情如何,暂且不论,只是她心肠冷硬,连自己的亲骨肉都忍心下手来算计旁人,你就不得不提防着。”
孝庄说到这心里也觉微冷,甫一开始知道卫良莳算计皇嗣、又做出这等有辱皇家体面之事时,她确实杀伐之心,只是事情拖了些时日,这杀气已消散大半,细想之下这后宫,从来没有谁是真正干净的,良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