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紧扣的指尖传来。
御花园中辟了一方花圃,栽植广陵名品芍药“晓妆新”,恰时满圃吐芳,清艳含娇,百花争艳,红胜玛瑙,白比素玉,容悦笑道:“书上说,扬州有个禅智寺,有个芍药园,聚天下名品,一株便抵万金。后山东引种牡丹芍药,盛者如菏泽等地,几乎家家培植,连畦接畛,待到花季剪下挑于集市贩卖,一日可售万余茎。”
她随意说着,转眸见皇帝唇角噙着笑容,神 色十分温柔,便矮身折了一枝在手比于鬓旁,忽又盈然含笑吟诵:“昨夜海棠初着雨,数朵轻盈娇欲语。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比红妆。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佳人见语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夜伴花眠。”
说罢随手掷花于前,皇帝素来习武,反应敏捷,略一抬手稳稳将那一朵芍药接在手里,此时此景,佳人绰约风姿,连满圃芍药亦要稍逊一筹,他心襟一荡,上前两步,将手中芍药为她簪于鬓后。
容悦本就肤白颊粉,此刻微垂臻,抬手扶鬓,更显娇媚韵致。
皇帝笑吟吟道:“这《题拈花微笑图》本是唐寅所作,可知唐寅最妙的不是诗,而是另一样东西?”
容悦倒是不知,疑惑地抬起羽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