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也知他被贬谪到上驷院之事,只略带惋惜道:“皇上难为我,是因为我姐姐罢了,你与我走得近,倒连累了你。”
纳兰容若真挚道:“哥哥万万别说这些,你我兄弟相交莫逆,岂能因时因势而散。”
费扬古胸中一热,提杯饮罢,掏出腋下西洋怀表瞧了瞧,道:“时辰不早,贤弟还是早早回府去,也免得尊夫人惦念。”
纳兰容若饮罢杯中残酒,只觉无比的辛苦在肺腑间流窜似的,随即站起身,冲费扬古拱拱手道:“改日再去兄长府上拜会。”
兄弟二人相携下楼,纳兰容若先送费扬古乘马离去。
这酒楼原就是纳兰家的买卖,故而掌柜的见费扬古离去,忙走至容若身旁,递上披风道:“爷饮了酒,就不要骑马了,老奴已安排了软轿,护送爷回府。”
容悦抬手止住他话语,从小厮禄喜手中接过马鞭和缰绳,踩蹬上马,此际尚未至除夕,又近子时,路上人也少了许多,纳兰容若扬鞭连连驱马,一骑扬尘而去。
禄喜忙也跟掌柜的拱拱手,跃马追上。
不多时到了府门前,纳兰夫人早打人在门口候着,听见鸾铃声声,忙开了角门,将人迎入府中,又带马匹去喂食。
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