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极其绵长,就连那耳畔的通传声都似梦里听到的,却是皇帝警觉,直起身离开自己,缓了缓,方冲外问:“什么事?”
容悦微微撑起上身,见和萱立在水晶帘外禀道:“德妃娘娘宫里的静蔷在外求见,似乎是娘娘有些不妥。”
皇帝便站了起来,朝外走去,容悦也跟着穿鞋下了炕,一面理着鬓一面朝外走。
静蔷立在廊下,面上惊慌之色尚未褪去,只说:“娘娘去了承乾宫请安,皇贵妃便有话说下来,叫我家娘娘给四阿哥行礼,我家主子先是不说话,后来也依着吩咐行礼请安,当时面色便不好了,才出了承乾宫的宫门,面色苍白的厉害,冷汗直流,奴才知道皇嗣一事兹事体大,委实不能安心,才来请万岁爷的示下。”
皇帝面上便有些急色,吩咐李德全备辇的功夫,容悦也跟了出来,说道:“既如此,臣妾也跟去瞧瞧德姐姐。”
皇帝正要点头,又听静蔷道:“奴才已请了太医过去诊脉,太医说娘娘的胎相并无大碍,只是脸色不好,人又不肯说话儿……”
这便是要皇帝去陪伴开解,并不需要自己探望问候,容悦暗暗咬了下唇,勉强保持神 色平静,皇帝却已转过头来冲她说:“你也歇歇罢,朕自去瞧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