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早见容悦迟迟无话,又道:“和萱生的标志,又心气高傲,主子不得轻忽。”
容悦自然知春早这些话儿不是空说,想起皇帝这样待她,不由气恼起来:“即便和萱有这歪心,只要皇上无意便也不成事,若皇上有意,我有什么可防的?他看上了谁,径直来要去便是了,独留我一个孤独鬼。”
春早只劝道:“娘娘又钻牛角尖儿了,没影子的事儿呢,再拿这话跟万岁爷顶白几句,倒不好了。”
宁兰说道:“既和萱生了这样的外心,我必饶不了她,哼!”
容悦皱眉感怀道:“你做什么饶不了她?她可都要成主子,说不定到时候我都要低她一头。”
宁兰见容悦又伤了心,直不知如何是好,春早转眸见北墙的楠木架上摆着一张古琴,遂冲容悦笑道:“好久没听主子弹琴了,这会子外头天好,主子何不弹一曲来?”
容悦略平稳了些心绪,也觉得方才一时口快说话不得体,想着乐能清心,便道了好,春早见此,也忙端水来伺候她净手。
宁兰则指挥小太监端了琴案在院中楼阁疏影之下,又揭开青玉小香炉撒上些百合香。
容悦接过西洋布手巾擦了手,戴上玳瑁义甲,出了殿门,素手轻抚了下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