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跪拜行礼,皇帝依旧一身靛蓝色万福暗纹缎袍,大步进了殿内,见皇贵妃躺在那里,脸色却依旧苍白,神 色稍稍缓和。
“听说你这两日身子不适,可吃了药了?”皇帝温声问。
皇贵妃答:“吃了,李太医日-日来诊脉,也说没什么大碍的,”说着含笑又指了指郭贵人:“她服侍的倒也尽心,连吃个药她都亲自尝过。”
皇帝便看了郭贵人一眼,颔道:“皇贵妃如此为你说话,日后要好好服侍。”
郭贵人忙道:“奴才遵旨。”
皇帝便收回了视线,想了想说道:“贵妃也颇为惦记你,只是她自己也不大舒坦,昨儿还劝朕多来陪伴。”
皇贵妃知道这是皇帝惯用的和稀泥伎俩,只是腹中胎儿如今有了胎动,她也心软许多,当下只努嘴指着一旁桌案上的衣物布料道:“皇上瞧,那些可都是给贵妃准备的,我哪里有那样小气。”
皇帝方露出欣慰之色,从朝带上挂着的绣囊里取出一枚精巧的小佛像来递给她道:“这是朕去五台山驻跸菩萨道:“奴才知错。”
郭贵人向来伺候皇贵妃梳头,自然知道技巧,索性皇帝一直在见大臣处理朝政,只悠悠闲闲地教道:“姑姑别小看这梳头,可是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