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些,想她定是因通嫔有孕之事自苦,便劝解道:“素日咱们常说话,我多少也知道你的心事,老祖宗常说,戏文只可取乐,却不能入戏太深,他是皇帝,注定不能与你过那诗文里的日子,你却还执拗着,时候长了累出病来,又怎么样呢,倒不如自己善加保养,给自己找些乐子,旬日里也只管与些明白人说话解闷,才不枉过此生。”
一行话说中容悦心事,倒引得她落下两行泪来,只背过身去拿袖子擦了。
乌仁娜见那亭角种着几株芭蕉,在月色下黑黢黢一片,倒笑说:“那日听你教大公主念诗,说什么风雨,什么蕉,为谁风露立中宵的话,这会子却应景。”
容悦便微微笑说:“若是换了以往的我,必是要笑痴的,只是如今也成了痴人。”
乌仁娜怕她再伤感,只一手提了灯笼,一手拉了她袖子,说了句:“回去罢。”
容悦便一步三回头地回了慈宁宫,见春早已将十阿哥哄睡了,便也换了衣裳躺下,只默默又流了半夜的泪,后半晌才迷糊着了。
十阿哥是个精神 大的,早早儿的便睁眼闹人,容悦隐约听见婴儿呓语,便起身撩开帘子,趿了鞋,见春早抱着十阿哥在外厅里玩儿,便叫了和萱来服侍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