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面上一红,嗔了一句,把脸埋在床榻上的松软绫被上偷偷低笑。
皇帝见她这副模样更是喜爱,只压下胸中火苗,出了船舱,叫曹寅去传话,叫那十一名传教士安心等候,等皇帝回銮,共同给信票,可长住大清。
“何方国士。貌堂堂风流俊姿。谢伊家不弃寒微。却敎人惹下相思 。劝君不必赠明珠。犹喜相逢未嫁时。”
戏台上小旦唱腔一迭三折,柔肠婉转,水袖翩翩,小生青衫秀逸,含情凝睇。
丝竹之声缠绵绕梁,衬着寥寥月色,格外冶艳。
皇帝侧目看了旁边聚精会神 听戏的贵妃,便觉再也移不开眼珠似的,连戏台上那彩衣蹁跹都逊了颜色。
常宁沿着戏台下的雅座一路上前,见皇帝的眼睛只盯在贵妃身上,眸色微微一黯,唇角稍稍勾起一丝冷意,随之即逝,只附耳在皇帝耳边低语数句。
皇帝便冲他比了个手势,悄悄起身,穿出戏园,步上高台,去了二楼的雅阁,常宁自追谁皇帝身后。
早有一个湛青色衣袍的中年男子上前叩头道:“奴才曹寅给皇上请安,给恭王爷请安。”
他乡遇故知,皇帝心中自然欣悦,大步上前将他搀起,让至椅子上坐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