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叠好放入妆盒夹层,才放心地回床上去。
因皇帝至江宁后,便要亲自祭祀明帝陵,又称赞明太祖天资英武、敷政仁明、芟刈群雄、混一区宇、肇造基业、功德并隆,此举颇得江南前明遗老的好感。
往往皇帝回来之时已是夜深,翌日又要早起,二人也说不上几句话。
这日忙到三更时分,回到行宫住处来,门口上夜的侍女得了知会,已一路无声请下安来。
皇帝略有疲倦,也未怎生理睬,只微微抬手叫免,复又步入内室,却见一灯如豆,绰约灯光中一个浅紫轻纱银线蝴蝶纹褙子,披散乌的身影在桌前提了汝窑提梁南瓜小茶壶斟茶。
皇帝隐约记得容悦有件这样的衣裳,只当她半夜起来喝水,遂放轻脚步上前,叫人罩在怀中,只听低低的一声娇呼,皇帝已察觉出不对,先行放开手来,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瞧,却是和萱。
皇帝微觉尴尬,问了句:“贵妃呢?”
和萱一张粉面羞得通红,仿比三月娇杏,只轻嗔一句:“万岁爷,主子早已睡下了。”
皇帝眉心微微一蹙,只听茜桃色床帐内窸窣翻身之声,迷糊传来一句:“怎么了……”
皇帝便弃了那宫女,转身往床帐处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