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流凤眸中满是血丝,竟似乎有泪光莹动:“劳嬷嬷转告贵妃娘娘,她早已是爱新觉罗家的人,与我钮钴禄家没有丝毫关系,更与我钮钴禄法喀无涉,我又去见什么?”
苏茉儿见他满嘴的怨恨之意,不由蹙眉,她可不是遏必隆或者东珠姐妹,要看法喀眼色,只朗声说道:“大爷这话倒叫奴才疑惑,您殴打朝廷命官,违反禁律而受刑罚,贵妃娘娘在京对大夫人照料有加,为大夫人料理丧事更是尽心尽力,贵妃娘娘深明大义,又能顾全骨肉亲情,并无对不起钮钴禄家之处。”
法喀极轻极薄地叹了一声,用那样没有神 气的声音说道:“那我这个混账就更不配去见贵妃娘娘凤驾了。”说罢也不管四六,径直回房里去了。
受宠如德妃也不敢如此下苏茉儿的脸面,苏茉儿难免不快,尹德倒还乖觉,上前说道:“嬷嬷莫要放在心上,大哥她是为着大嫂离世,伤心过了头,断无不敬重您的道理。尹德在此替大哥谢罪了。”
苏茉儿到底是见惯风云的人,哪还真跟法喀动气,只是暗想法喀这个样子,见了贵妃姐弟俩难免不愉快,倒不如不去的好,她转眼又打量了眼尹德,这小小少年郎倒是懂事知道分寸,年纪虽小,却进退有据,待人谦和,有他在,钮钴禄家就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