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今年可没给皇帝准备什么,想到这只下炕跪地道:“谢皇上隆恩。天 籁小 说ww w.』
皇帝笑容微僵,仍旧下炕将人抱起,容悦一慌,正想着说辞,皇帝已将她抱入寝室,放在床上,头也不回地吩咐春早:“退下!”
“皇上,今儿是除夕,依着规矩要……要守岁。”容悦看着春早也离开,笑容里都藏着紧张和抗拒。
皇帝所有的耐性都已消耗光了,只眯着眼睛瞧过来,面上带着些许不容置疑的强迫,简单说道:“你要拒绝朕?”
容悦尚未取得掌理六宫之权,即便是有太皇太后撑腰,也不能如此得罪皇帝的,也是,只能他拒绝旁人,那容旁人拒绝他呢,这样一直不从,反倒更添了他的控制**,若答应了,或许他觉得没意思 ,以后便都不来了罢。
容悦这样想着,抬手拔下束的玉簪,满头青丝垂落,一如那缓缓次第委顿于地的蝶纱羽帐。
春早守在次间,叫小宫女吩咐灶上预备热水,闲来无事拿起容悦剪了一半的窗花剪着,忽而听见蹬蹬蹬的脚步声。
春早警觉,站起身来,才走到正殿门口,便见慈宁宫的太监总管刘忠亲自过来,到底上了些年纪,说话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