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后,我会叫人来把这林子铲了,冬郎,我不来,你也不许来!”
她说这句话时,腮旁落下一滴泪,我怔住了,东珠自小被遏必隆姨父又当女儿又当儿子一般养大,一向坚定,这是头一回流泪。
东珠似乎意识到失态,赶紧转过头,上马离去。
自从那之后,我未再去过桃林,我知道东珠说过的话,必定会那样做,桃林一定不在了。
东珠入宫后,我们便再无联络。听额娘偶然跟祖母提起,说宫里有位庶妃先有了身孕,皇帝与皇后琴瑟和谐,与钮钴禄妃却并不怎么好,我忽而像是心里憋了团火似的,了疯一样往外跑,深秋的时节,跑到河里打湿了衣裳,却毫不觉得冷,东珠怎么办!
皇帝不喜欢她吗……我心里担心、怜惜,却又忍不住去有一丝丝的高兴,不知是否是因为‘东珠不喜欢皇帝,皇帝也不喜欢东珠’。
当日回去便了高烧,额娘送了大夫出去,微微叹气着同阿玛说:“是时候为冬郎定一门亲事了。”
阿玛说:“前阵子应酬,结识两江总督卢兴祖,听说过些才名,他家的姑娘倒是适龄。”
没过多久,太皇太后为皇帝充实后宫,广开皇嗣,遴选八旗闺秀入宫,阿玛额娘便送了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