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点下了头。
公输云极轻地转首回来,目中水光清冽,微微流转,他无声地点了点头,泪默然落入衣襟,转身便离了。
之后公输云在外寻了公输雨半年,直到风朗朗早产,方踏入家门。
那一晚,房内瘦骨嶙峋面白如纸的人儿抖着声音微弱地叫喊。
公输云一身疲惫满面风尘守在门外,心如同在火上烧灼。
产婆冲出来一把抓住公输云的袖:“庄主!难产血崩,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救风姑娘!”
“不行啊,风姑娘执意要生……”
公输云面色急郁抬步就要闯进去,被众人拦在了门外。“庄主你不能进去……产室里男子入不得!风姑娘也不会允的!”
“让开!”
“你不要进来……”恍然间听见她的声音,那样虚弱:“让我生……”
她的声音喑哑带着哽咽,他能听见她在哭。
“朗朗……风朗朗……”公输云心如刀绞。
女子一声压抑的抽泣,语声那样苦涩:“我要生……我要生给他看……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控制不住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出,“公输雨……公输雨……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