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沾满了泥,咬牙抱着手里干瘪的包袱从泥泞中爬了起来。“我一早就在这儿等着进城,排在第七个,说好的每天能进十个羌人,怎么就满了?”
那衙役倒没想到这么个小丫头敢跟他呛,愣了一下才骂道:“老子说满了就满了,小羌母狗快滚!”
“你!你才母狗!”不成想那半身泥泞的小姑娘竟瞪眼骂了回去,抱着包袱就往城门里冲:“我要进城去,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好大的狗胆!说满了还敢往里冲!”那衙役嚷了一声,城门两旁另几个衙役伸手就将那脏污瘦小的羌族小姑娘摁住了。
那先前说话的衙役上前就是一脚。“小羌狗还敢骂老子!”
原已行远的云萧兀地驻步而止,眉间一拧。
那被两三个大男人摁着跪倒在地的小姑娘痛得身子一抖,背上躬起,白着小脸哼唧半晌都没缓过劲来,竟还未哭。
后面还在排队的数十人看在眼里,尽皆咬牙侧目,不敢多言。
“录事大人,怎么处置!”那踢人的衙役向城门一角躺在摇椅里的一人高声询道。
众皆听见那人打了个哈欠,眼也没抬道:“去去去,拖到角落里打死……”
云萧闻言一震,目中不